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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画像石艺术的题材与意象|意象题材

其他范文 时间:2022-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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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画像石的文化遗存,主要分布或出土于四川、河南、河北、山东、陕西、江苏、安徽等省份的一些地区。其中,河南、山东、徐州(江苏省)地区出土的汉画像石,所具有的题材、材质、技法、风格、韵味等虽各有特点,但是通过各自颇有特色的历史场面,故事传说,神祗仙人,怪鸟异兽,罕物珍宝、祥瑞纹样(图像)等形式,或多或少地反映出汉代社会生活和自然形态的多个方面。也折射出所在时代的政治、思想、文化等领域的勃发生机与升腾势态。
   考察得知,河南、山东、徐州三地散布的汉画像石之题材内容大致可分为六大类别:第一类,神话动物,以飞禽走兽为主。如三青鸟、三足乌、四神、人面鸟、猪头(鸡头)神兽、黄牛、蟠龙、玉兔、九尾狐、九头人面兽、奔鹿、黑熊、翼马、鹭鸶等;第二类,神话人物,多为远古传说中的神话人物。如西王母、东王公、泰山君、黄帝、仙人、雷公、风伯、电母、雨神、方相氏、神女等;第三类,历史故事中的神话人物。大多原属于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当把这些人物纳入神话体系时,他们旋即变成了神话人物。如伏羲、女娲、神农、祝融、颛顼、仙女、尧、舜、大禹、夏桀、齐桓公、管仲、魏汤、庆忌、要离、钟离春、齐王、鲁秋胡等;第四类,被神话了的历史故事与其中的人物。一些故事原属于历史典故,后来缘于各种原因人们将其赋予神话色彩。如泗水升鼎,董永侍父、天仙配、扁鹊针灸、黄帝战蚩尤,随侯之珠、老莱子娱亲、曾母投杼、丁兰供木人等;第五类,原属于自然现象或宇宙景观,后来逐渐被人们转化为神话或赋予道仙色彩。如天象、星图、日、月、山神、河伯、执锤神人,北斗七星、风神、雨神、雷神、电神等;第六类,丰富复杂而互渗交混的各类祥瑞图像和纹饰。如卷云纹、连弧纹、灵芝、三株果、桂枝纹、四菱纹、陶纹、圆饼纹等。上述六大类汉画像石所辅陈的场面、图像、形态、纹样,所塑造的神像、人像、物象,都从不同方面揭示了汉代社会自上而下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概貌;都是对生命的一种礼赞;都是对不同力量的讴歌。同时,借此也强烈表现出人的宗教尊严和人在宗教中的地位。而汉画像石所选用的一切视觉形式,大都通过虚静之态与飞动之势充分地传达出来。此论说有实物资料可以例证:
   《耕耘舞乐百戏图》,河南省南阳市邢营一号石墓出土。该图分上、中、下三层――上层刻农夫耕耘,农妇送饭;中层刻猛虎食兽及驱魔逐疫等;下层刻画了百戏乐舞场面:一女伎倒立,一男伎击鼓,一乐人吹埙,三乐人吹排箫。据析,如此将舞乐与祈祥穰灾组合在一起,其功能旨在乐舞娱神、祈愿农稼调顺。
   《力士斗兽图》,系东汉画像石,出土于南阳。画像中现一壮士力敌二猛兽,一野马惊逃,另现一野牛扑向壮士,而神勇壮士毫不畏惧,奋臂痛击。其场面紧张有力,气氛奔放动荡,赏之令人振奋。
   《盘鼓舞图像》,南阳出土。画像中刻六个不同动态的舞人,中间舞人前足朝后蹬离鼓面,并回首斜视身后一鼓,其全神贯注,一气哈成,兼之舞人“裾似飞燕,袖如迥雪”,的确流美非常。
   《武梁祠西壁画像石图像》,山东嘉祥地区出土。画像石共分五层;一层,刻画了西王母和她身边的一些奇禽异兽;二层,从右到左依次镌刻了伏羲、女娲、祝融、黄帝、颛顼、尧、舜等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帝王与人物等;三层,也是自右至左依次刻画了曾母投杼、闵子骞失棰、老莱子娱亲、丁兰供木人等故事;四层,也从右到左刻制曹子劫桓,专诸刺吴王,荆轲刺秦王一类列子、侠客等故事;五层,为有序排列的很有气势的车骑出行图。该五层图像所涉题材、内容、立意等,均不出前文提及的六大类其右。或许是有意而为之,五层图像从顶层到底层,形成了由仙界到俗世,或曰从俗世到仙界而逐步升腾之功效。这有可能是汉代倡行的“得道成仙、羽化飞升”等思想的外在表现。
   《沂南古墓画像石七盘舞图像》,山东沂南地区出土。图中刻七盘一鼓,鼓在七盘左侧,左方舞人用足蹈击鼓面,边歌边舞,罗衣飘飘,长袖飞动,可谓集劲美、动势、力感、变化为一体。
   《龙阳店纺织图像》,出土于山东滕州市龙阳店地区。该图中左端刻一织女正在脚踏经棍,双手来回穿梭打纬;右端刻有一纬车,露出巨大的纺轮,另一织女正坐在纬车前摇纬。另外,还在织女不远处刻画了几个妇女带儿童观看的图景。这幅纺织图比较生动、确切地表现了络丝――摇纬――织布的一整套纺织过程,是当时纺织生产的再现。
   《伏羲女娲图》,徐州利国汉墓出土。图中伏羲、女娲皆为人首蛇身,两者身体呈交缠、两尾相交状――为相交S形。其蕴含了原始祖先男女生殖之意,也反映出汉代对始祖神的信奉与崇拜。
   《黄帝升仙图》,徐州地区苗山汉墓出土。画面的上方,刻有一日冉冉升起,日轮中有一三足乌,乌旁为黄帝升仙。往下刻一飞马,曰“飞黄”,再往下刻一象,巍武稳定。传说中的黄帝是有熊氏国君,故图中黄帝为熊首人身形。
   《炎帝长升仙图》,苗山汉墓出土。画面刻一轮明月,月中有玉兔与蟾蜍。月旁的炎帝,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木锸,作牵凤升仙之态。该图源于史载“以火德王,故号炎帝,作耒耜,故曰神农”。
   《乘龙升仙图》,徐州铜山大彭镇出土。画像石为上下两层,上层为十字穿环连续图案,下层饰以五条翻腾的巨龙。其中,有两仙人骑龙苦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
   类似上述例证的画像石还有许多,其涵盖的内容之多,铺陈的场面之大,涉猎的范围之广,塑造的形象之繁,可以说包容了汉代精神活动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既有平中见奇,拙内出巧的手法,又有令人浮想联翩、凝神贯注的功能――以石刻图像的形式传达了大汉帝国的奇思妙想,宣扬了楚风汉韵的浩荡之气。
   河南、山东、徐州三地遗存的汉画像石艺术,无论是构图、造像、立意、作势,还是运用审美意象传达形质相辅的视觉效果,均在“虚静”与“飞动”的对比及夸张等处理上,借无数图像和姿态足以证明:风动的神话人物与动物,羽化登仙的神怪仙人,长袖飘举的歌舞乐人,眼花�乱的百戏杂技,力敌猛兽的神勇壮士,九曲回旋的天文图像,驱邪逐魔的方相氏,狩猎、耕作的猎户、农夫――如此等等枚不胜举的场面与形态,无一不在“虚静”之态的衬托下,显示“飞动”之势与激扬之气。倘若把“虚静之美”对应于优美,那么,无疑也可把“飞动之美”对应为壮美。优美使人平心静气,娓娓道来,壮美则令人振奋不已、回肠荡气。就汉画像石而言,优美或壮美,“虚静之美”或“飞动之美”,均是审美者眼里“熠熠生辉、炫人耳目”、令人心醉与激情澎湃的生命之美。
   从某种意义来说,在悠久的中国文化艺术发展史上,汉画像石艺术与汉赋、汉乐、汉舞、汉民歌、汉代建筑、汉代绘画、汉代书法一样,皆代表了大汉帝国的精神气度及不可替代的文化内涵。其传送出的艺术豪气乃生生不息,其展现出的大千气象乃蒸腾向上。
  
   【参考文献】
  [1]萧亢达.汉代乐舞百戏艺术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0.
  [2]高文.四川汉代画像砖[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
  [3]南阳汉代画像石编辑委员会.南阳汉代画像石[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
  [4]徐州博物馆.徐州发现东汉元和三年画像石[J].文物,1990,(2).
  
   (作者简介:陆永祥,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讲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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