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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泉采访周润发 [周润发与任泉,电影《孔子》戏里戏外师生情]

个人总结 时间:2023-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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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孔子》在全球公映后,票房一路攀高,观众们毫无悬念地记住了两个人:孔子“附体”的周润发和颜回“附体”的任泉。特别是看“颜回救书”那场戏,很多人被感动得落泪了,纷纷表示周润发与任泉的表演太精彩了。
  有意思的是,周润发与任泉不仅在戏里成就了《孔子》,他们在戏外还成了亦师生,亦兄弟,亦知己的感情。
  偶像与之同台飙戏。周润发慈祥任泉紧张
  2009年3月30日,北京怀柔基地,春回大地,姹紫嫣红。由胡玫执导的史诗电影《孔子》在这里行将低调开机。任泉也挤在熙熙攘攘的剧组人员中,怀揣着愉快的心情边接电话边等待着开机仪式。这时,一个人用港味普通话大声问道:“请问谁是颜回的扮演者呀?”一连问了几声。任泉虽然听到了这句问话,但正接电话的他却顾不上回答。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幽默地说:“你是‘颜回’吗?我是‘孔子’……”继而又谦和地说:“任老师,请多关照,我是来自中国香港的演员……”
  见到这个人时,任泉一下怔住了,惊得嘴张开半天合不拢:天啊,怎么扮演孔子的人是他啊!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周润发。周润发1955年5月18日出生于香港南丫岛,1973年,18岁的他考入无线艺员训练班,成了一名演员。
  上个世纪80年代,香港电视剧在内地兴起,周润发在自己主演的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和《上海滩》中所塑造的“硬汉+柔情”的形象,迷倒了万千观众。继而,吴宇森导演的电影《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形象又让他的演技更上层楼,随之他主演的《秋天的童话>、《阿郎的故事》、《监狱风云》等电影精品层出不穷,使他先后七次成为影帝。1995年,他又到好莱坞发展,一路顺风的演艺事业更让他成为了华人演艺界的翘楚。
  周润发是任泉的偶像。1975年3月生于黑龙江齐齐哈尔的任泉小学时就看了周润发演的《上海滩》。之后,他几乎看过周润发所演的每一部影视剧,有的还看过不止一遍。后来,喜欢文艺的他因为崇拜周润发而立志要当演员,并于1993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与李冰冰、王亚楠等成为同学。继而凭借在《儿女情长》、《子夜》和《少年包青天》、《集结号》等影视剧中的出色表演受到观众喜爱。
  2009年春节前的一天,任泉突然接到著名导演胡玫打来的电话,邀请他加盟电影《孔子》剧组,出演孔子的弟子颜回。胡玫是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曾因拍摄《汉武大帝》、《雍正王朝》、《乔家大院》等影视剧精品而蜚声海内外。任泉仰慕胡玫已久,梦寐以求能演她的戏,现在机会突然找上门来,真是太幸运了!
  电影《孔子》主要讲述春秋乱世时期,孔子51岁任职鲁国中都宰后,发生的堕三都、夹谷会盟、齐鲁大战以及武子台平叛等重要战事,后因被三桓势力排挤而周游列国,最后回到鲁国。在这个过程中,颜回一直相伴左右,直到去世。
  任泉在学生时代就知道颜回将儒家思想领悟与传承得最为深刻,是孔子最喜爱的弟子,被称为“中国第一儒生”。孔子曾这样评价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从孔子的这句话中任泉领悟了颜回,也影响了他的生活态度,于是他平常为人总是儒雅彬彬、淡然亲和。
  为了能够更好地再现颜回,任泉在看剧本的同时查阅了大量文献,了解了很多与颜回有关的小故事,跨越“时空”地与颜回进行心灵交流……他要下足功夫,以做到胸有成竹。
  然而,就在任泉自以为能够演好颜回时,新的压力却又来了――扮演孔子者竟然是周润发!从影后任泉虽小有名气,但他却一直渴望能像偶像周润发那样演技炉火纯青,更渴望能够当面向周润发请教演技。但他却从未预期有朝一日能与偶像合作,更未料想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看到任泉惊呆的样子,周润发和气地说:“我是来自中国香港的演员周润发,请多多关照!虽然戏里我们是师徒,但在戏外,我们是兄弟……”
  虽然周润发这么客气,但任泉心里仍很紧张,感觉压力很大。周润发是国际巨星,他怕自己演技有限,不能与之很好配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在此之前,周润发在拍过《满城尽带黄金甲》、《黄石的孩子>等电影后,剧组便颇多微词,说他爱耍大牌:“休息时不能打扰,即使是导演要改剧本;”、“工作条件要求高,片酬不如好莱坞演员,以此寻找平衡”、“高兴了请吃饭,还喜欢扮领导挥手问候工作人员,主动握手”、“脾气来了怪罪人,发个传真过来说剧组现场陌生人太多”……由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任泉便对与偶像的合作之事惴惴不安。
  然而,随着《孔子》的开拍,任泉便渐渐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个完全与媒体报道不一样的周润发。
  第一次和偶像拍戏,任泉很紧张,以往他记台词都挺快的,但这次对戏时竟一句台词都想不起来。于是周润发便建议导演胡玫将戏从“孔子哭颜回”开始拍,因为任泉演死去的颜回是不需要说台词的。“等任老师适应了与我配戏,不再紧张后,再演有台词的戏就不难了!”胡玫采纳了周润发的建议,也为周润发体贴别人的举动而感动。于是第一场戏便是孔子抱着为他到冰河里打捞书简、英年早逝的颜回的尸体伤心欲绝地哭。
  为了减轻任泉心中的压力,开拍前,周润发关心地问任泉:“让我在拍之前先抱抱你,看你的哪个姿势比较好受些,因为这个戏你是演死去的颜回,一点儿也不能动,如果姿势不对,时间长了肯定会受不了。”任泉没想到偶像如此关心人,很感动,当周润发问他哪个姿势比较舒服时,他便随便摆一个姿势说:“就这个姿势挺好的,就这个姿势吧!”
  拍摄的间隙,周润发也不只一次地问任泉躺着的姿势是否舒服,就像一个大哥哥关心小弟弟。拍摄时,周润发完全进入状态,抱着“颜回”的尸体痛哭不已。拍摄完成后,周润发又一次问任泉是否舒服。“舒服!舒服!”,见任泉回答得这么爽快,周润发才放了心,说:“要是不舒服,那可是我的罪过了!”任泉感激地说:“即使我感觉不舒服,那也跟您没关系啊!您真是太关心人了!”周润发笑着说:“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我既演孔子,理当形神俱备,更何况孔子是我尊崇的道德典范!”周润发的话让任泉感慨良多,“多责备自己而少责备别人”,这是孔子一生的做人准则啊!他忽然明白,周润发为何演什么人物都能演得非常棒,并屡得大奖,这跟他自身的修养息息相关啊!
  其实,任泉在拍完那个镜头后却一点儿也不舒服!他用那个固定的姿势躺了3个多小时,怎么舒服得起来呢?换了谁也舒服不起来啊!同时,在那么冷的天里,却穿着湿衣服,他也快被冻死了呢。但发哥如此关心人,又如此平易近人,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难受,也应该说舒服才对!更何况他心中先前的紧张和压力大大减轻了,心理上感觉很舒服!
  
  国际巨星平易近人.周润发待任泉如兄弟
  
  虽然任泉的儒雅气质与颜回十分符合,但剧组也有人对他出演这个角色颇有微词:“没有历经过沧桑,何以能够体味饱经沧桑的颜回的内心世界?”“《孔子》 又不是青春剧,他长得那么奶油,怎能演出孔子首席弟子颜回的饱学和厚重?”“跟周润发搭戏的不是大牌就是大腕,像他这种名气不大的角色,要是与周润发搭戏时不能默契和恰如其分,那不是把整部电影都弄砸了吗?”任泉明白了这些议论的意思:无论他演得好也罢,演得不好也罢,反正就是“颜回”这个角色不适合他演。
  由于压力太大,任泉那段时间很痛苦,人前掩泪装欢,内心却非常窘迫和难受,他甚至一度想到放弃。为了排遣苦闷,他时常借酒浇愁。
  有一天晚上,任泉又来到剧组附近一家酒店独自买醉,思索着该不该放弃这个角色,喝到伤心处,禁不住泪如雨下。正当他醉眼朦胧时,手机响了,是周润发打来的,说找他“商量个事”,并约他见面聊。
  接过电话后,任泉心里更加绝望了,他寻思道“这么晚了还商量啥事啊?该不会是自己的表演让发哥失望?也劝自己放弃出演颜回?”但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心一横决定“赴会”。
  任泉偏偏倒倒地走出酒店,这时几个人连忙上次搀扶起他来,令春寒中的他打了一个冷颤。其中一个人还对他说“有啥难受的事要让自己喝得这么醉呢?你可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听到这个人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任泉酒醒了一半――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偶像周润发吗?原来周润发听到人们对任泉的非议、留意到任泉苦闷的心情后,便琢磨着法子想帮他。那天当他看到任泉再一次走进酒店喝闷酒时,不便进酒店而又想安慰任泉的他,便和保镖开着车在酒店外面等着任泉出来。后来看到任泉很久都没出来后,便给任泉打起了电话。
  那天晚上,周润发特地将任泉接到自己住的宾馆,开导他,鼓励他。“一个人做任何事都会被别人指手划脚,说东说西,这很正常啊!我接演孔子,人们不也非议纷纭吗?”随之,周润发绘声绘色地向任泉学说起人们对他的那些非议来:“周润发凭什么出演孔子?演黑社会大哥出身,江湖匪气太重,怎能演有万世师表之称的孔子,简直是‘大不敬’!”“让周润发来演孔子,难道要告诉我们中华圣人就是黑道大哥?或者黑道大哥就是中华圣人?真是匪夷所思!”……
  继而,周润发又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导任泉,讲述当年他演《英雄本色》中小马哥时的压力,但他最终顶住压力,在别人怀疑的目光中收获了成功。“我们一定要顶住压力!要变压力为动力!努力证明自己是最适合演这个角色的演员,证明我们是最好的演员!”“如果我们在压力面前退缩,那我们惟一能留下的,只能是笑柄!只能更加被人瞧不起!”
  周润发的鼓励给了任泉莫大的信心!再加上导演胡玫一直坚持让他演颜回,使任泉抛开了杂念真正投入到角色里。
  拍过“孔子哭颜回”后,又拍“颜回救书”。这场戏的内容是颜回在运送孔子整车书简的途中,不幸遭遇冰河破裂,人和书简均掉入河中。为了拯救老师的文化成果,他几次跳入刺骨的冰河中将书简捞出,最终因严寒与劳累而死。
  剧组对这场戏倍加重视,认为这是展现孔子与颜回师生情谊的重磅情节。同时,颜回救的不仅仅是书简,更是孔子的儒家精神,是中华民族的文明之光。
  为了让场面更真实,剧组订购了几十吨冰块,并要求饰演颜回的任泉要到5米以下的水中打捞书简。人潜到3米以下时水压就非常难受,而要潜到5米以下,且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就更难受了,如果憋气,还会有肺泡破裂的危险。拍戏前任泉试了一下,当他在冰水中潜到3米多时,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于是他连忙从水里冒出来。
  这场戏任泉本可以拒绝出演,或者请替身出演,但他最终谢绝了替身――想到发哥拍戏时都不怕苦不怕险,受偶像精神的鼓舞,他便将心一横:“不就是一死嘛!颜回都因此死了,我拍《孔子》如果死了也值了!”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再次“掉”进0℃冰水中,上上下下地打捞书简,先后泡了8个多小时。虽呛了不少水,差点被冻死、淹死,但终于完成了拍摄。
  有意思是的,完成拍摄,当人们将任泉从水里拉上来的时候,他的眼泪竟如雨下――他觉得自己真似刚经过炼狱,九死一生。
  看到任泉吃尽苦头的表演,周润发不仅非常佩服,也哗哗地落泪了。在任泉演完后,他一边让助理拿来为自己准备的防治感冒的药给任泉服下,一边竖着大拇指对任泉说:“我拍的戏很多,在拍戏时从没真哭过,但你的精彩表演却把我弄得真哭了!你好了不起!你是个伟大的演员!”
  当任泉感谢“老师”对“弟子”的表扬,以及给“弟子”吃感冒药时,周润发又认真地说:“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跟你比,我觉得自己戏里戏外都有愧为师啊!”水真的太冷了,在冰水中演出真的太惨了,但听了偶像对自己的肯定,任泉的感觉却很好,也对自己很满意。
  事实上,为了演好孔子,周润发吃的苦也不少。不仅如此,他还主动找苦吃。在“颜回救书”这场戏中,他本可以不出场的,但他却执意来到冰面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趴在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任泉在冰河中打捞书简。
  周润发与任泉真挚的“师生”情谊,除了在“颜回救书”这场戏中得到体现外,在《孔子》戏里戏外得到体现的地方还有很多。
  拍孔子周游列国的戏时,周润发淋雨又摔跤,也没用替身。北京的三月春寒料峭,周润发忍受着胳膊在之前的射箭戏中受的外伤,在大雨中的泥水里使劲地摔倒,并滚爬,完全将健康置之度外,最终拍出了完美的效果。
  “老师”如此受苦,身为“弟子”的任泉也很心疼,他不仅在拍戏间隙尽心照顾周润发,还给周润发熬姜汤喝。
  自此,周润发便成了任泉的良师益友和兄弟。在彼此的朝夕相处中,任泉就像一个小影迷一样兴奋,整天追着问问题。而周润发也有问必答,乐呵呵的一点架子没有,并传授了不少演技给任泉。在戏里,虽然任泉驾马车、跳冰河,十八般武艺齐上阵,吃了不少苦,但有偶像的无私教诲,他却演得得心应手。他的演技得到了导演和剧组同仁们的一致肯定。周润发也对他饰演的颜回给出了极高的评价,称其“形神兼备”、“灵魂附体”。
  在戏外,任泉成了周润发的“小秘”,成了剧组职员与周润发的联络人。比如有演员想和周润发拍照,就会请任泉给周润发传话。任泉跟周润发一说,周润发一定会很配合。
  周润发也时常请任泉到自己的休息车里共进美食,如果任泉难为情的话,他便会让自己的助理过来、或者自己亲自过来把任泉“抓”去,与他一起享受美味。
  偶像对自己这么好,任泉颇为不解:“发哥,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周润发和蔼地说:“我曾经说过,我们在戏里是师生,在戏外是兄弟啊!我们是兄弟,能不相互关照吗?”
  周润发如此平易近人,任泉再与之相处时,也渐渐变得无拘无束、无话不谈了。一次,他还“肆无忌惮”地问了一个很冒昧的问题:“发哥,您没有孩子,拍戏赚这么多钱给谁用啊?”任泉问过这句话后便有些后悔,担心发哥会生气。谁知周润发非但不生气,还爽朗地说:“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的钱会留给自己吗?哈哈,告诉你吧,我的钱会给谁花我现在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给自己花!你放心,在我走的那天,我一定 会把这些安排好!”任泉后来才知道,周润发和香港很多明星一样都有慈善基金,每年都会投入一大笔钱用采做善事。
  在拍《孔子》的过程中,周润发就像孔子的化身,亲力亲为地宣扬孔子的仁爱、礼制、教育。他在片场特别活跃,说话幽默风趣,与剧组人员相处得很融洽,并经常请吃请喝:
  有一日,任泉发现片场突然来了10多个烤羊肉串的人,他以为要拍烤羊肉串的戏,却又很奇怪:电影里没有烤羊肉串的戏呀!难道是现加的?正在他困惑之时,周润发走了过来:“奇怪了吧?哈哈,我尝过他们烤的羊肉串,味道挺好的,因而把他们请到剧组来,想请你和大家也尝尝鲜!”
  结果那天,片场从早到晚都在烤羊肉串,任泉跟剧组其他几千人一起,都吃得不亦乐乎,也吃得很感动。因为要招待一个人不难,要招待几千人就实属不易了!何况人生中又能有几次吃到国际巨星周润发请的羊肉串?
  随着天气入夏,拍摄现场越来越热,周润发又自费为剧组买了几个大冰柜放在拍摄现场,并买来冰激凌、饮料和矿泉水冻在冰柜里,请剧组的人们喝……
  在任泉眼中,周润发就是现代版孔子,对人友善、仁义、宽容。人可以装善良,但装出的善良不可能长久!周润发数月如一日地一样善良,他觉得这种善良应该已到了发乎自然的境界!
  投桃报李惺惺相惜。《孔子》拍竣成良师益友
  任泉不仅在演戏方面小有成就,在商海搏击中也是强者。有一天,周润发对他说:“听说你开了一家饭店,能请我去你的饭店吃饭吗?”“你应该请啊,我是你的‘老师’!对,明天就请我去吧!”任泉听了连连点头:”好,我请您!您能来我的饭店消费,是我们饭店的荣幸啊!”但第二天任泉真要请周润发吃饭时,周润发却又找理由谢绝了,弄得任泉很尴尬。
  然而那之后的一天,周润发却打电话给任泉:“任老师,我在你的‘蜀地传说’饭店吃饭呢!”任泉以为周润发开玩笑:“真的吗?发哥?您真能屈尊到我的饭店消费,”“当然是真的了!为人师表,岂能戏言?”任泉喜出望外:“发哥您请坐一下,我马上就赶到,我一定要给您敬酒!聊谢师恩!同时,这餐饭我请客!”结果等任泉匆匆赶到自己的饭店时,才得知周润发是买了单后才给他打的电话――为了不给任泉添麻烦,也怕任泉“免单”,却又想支持“弟子”的事业,周润发便偷偷去任泉的饭店吃饭,还不让服务员告诉任泉。周润发这种为人着想的大家风范令任泉感动不已。
  更令任泉意外的是,那之后,周润发便经常带着朋友去这家饭店消费,且从来都是自己买单,以让“弟子”能多多赢利。
  在《孔子》行将杀青时,一天,周润发神秘地对任泉说,晚上请他吃饭,并要送礼物给他。那天晚上,任泉诚惶诚恐地赴约,直到晚饭结束,周润发才拿出神秘礼物来――那是一张已经装在画框里的照片。
  原来任泉在拍戏时,周润发用自己那已经有几十年历史、只能装黑白胶卷的老古董相机给他拍了照,并亲手冲洗成照片,写上拍摄时间、地点和祝福语,再用买来的相框装好,作为礼物送给他。
  任泉很感激:“发哥,您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啊!”
  听了任泉的话,周润发真诚地说,他当初决定出演《孔子》,是因为剧本中孔子身上那种为天、为地、为人的品格让他感动。但他刚到剧组时并不太懂孔子思想,之后在拍戏的过程中才渐渐懂得孔子思想的。“‘三人行,必有我师’,拍戏时,你一直当我的老师,给我普及儒家思想,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周润发的话给任泉很大触动,以前有报道说发哥耍大牌、要求苛刻,他过去还半信半疑,现在却可以下定论了一那绝对是假新闻!
  经过一年多的辛苦拍摄和后期制作,《孔子》终于成型。2009年12月的一天,任泉与主创人员一起看《孔子》的内部试映片。当电影放到“颜回之死”,捏着一把汗的他突然发现周润发、胡玫、周迅等人竟然流出了感动的泪水时,他顿时如释重荷,积压在心中对于《孔子》的压力与不确定也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为了感谢周润发对自己的“栽培”,任泉在自己的博客上充满无限感激地写道:“……若说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对自己影响颇深的人,发哥就是影响我进入演艺圈的样板式偶像,我看过他所有的影视作品,却未曾预期有一日能与他合作,于是拍《孔子》,令我紧张了,压力很大……
  发哥在电影中所呈现出来的孔子,是我曾经想象不到的,卸下所有的浮华,他完美地演绎了一个从得道多助的政界圣人到晚期遭遇颠沛流离的老人形象,生动、朴实又极具光环……回想与发哥一起合作拍戏时的场景,他在乎每一个人,会给我照相,与我分享拍戏的种种趣闻与经验,戏中的师徒关系与戏外的兄弟关怀,这些都令我感动……”
  虽然周润发是如此好的一个人,但他的一些举动或言辞却经常引起别人的误解,而每每这时替他解围,或者替他解释的人总是任泉。
  2009年岁末,周润发在央视《艺术人生》的一档节目中,要求主持人朱军和他一起下跪给现场观众磕头。他这样做本无恶意,只是为了活跃气氛,也让观众能够感受一下孔子时代的氛围。可是节目播出后却有人说他戏耍朱军、“太流氓了”。周润发迷惑了,问任泉:“朱军的事我真的错了吗?”当天跟他一同参加节目录制的任泉也对人们给周润发的非议不平:“我认为您没错!因为这是您与朱军一起下跪啊,又不是您耍大牌强迫朱军一人下跪,这有什么呢?”周润发听后释怀不少,但又若有所思地说:“要是我真的伤害了别人,那我以后宁愿不做任何采访了!”
  在北京发布会现场,有人起哄让周润发秀一段片中的琴艺,可他死也不肯弹。下来后,周润发又向任泉说出了他不肯弹琴的真相:“这不过是我们工作最基本的技能,我收了这么多钱,学弹琴是应该的,但我们为什么要炫耀给别人看呢?”
  2010年1月16日,《孔子》剧组到上海宣传,周润发又一次将自己的心无城府表露无遗:当一名记者说自己看《孔子》没有哭时,他顿时佯装生气地说:“你还是人吗?”看起来霸道十足。发布会后,周润发恐被人误解,立刻拉住任泉说:“你可以帮我把那个女孩找来吗?我要跟她说,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演出,演得真的很感人!我表达不好。我只是在开玩笑。”
  任泉宽慰他说:“发哥,没事的,你不要介意这事!”
  周润发有些后悔地说:“不!‘吾日三省吾身’,我是不该这样说话。在熟悉我的人面前开这种玩笑,我不会被误解:可我刚才说这句话时,在场的人们并不熟悉我呀!”
  事如周润发所料,他的话语再次被人误解了,媒体记者说他在首映式耍大牌。
  在《艺术人生》下跪,在上海首映式上下跪,又在山东下跪……于是又有记者嘲笑周润发,问他是不是下跪上瘾了。这时,又是任泉打圆场说,跪不仅是春秋战国时的礼节,也是习惯,由于那时候没有凳子,下跪是家常便饭,是习惯。“为了形神俱备,发哥在片场能跪着就绝对不坐着,给自己营造一种习惯感。”
  几分付出,几分收获。《孔子》在全球公映后,观众们毫无悬念地记住了孔子“附体”的周润发和颜回“附体”的任泉,并纷纷表示颜回之死荡气回肠,画面很美很壮烈!
  虽然拍《孔子》时差点搭上性命,但有这么多人肯定自己的演出效果,任泉还是觉得非常值得!
  而周润发在“孔子射箭”、“雄辩”、“敲鼓”等镜头中的表演,也演得很到位、演得精彩无比,将圣人的壮阔胸怀彰显无遗。孔子第72代后人孔宪静在看完影片后说:“我给周润发打99分!”
  当记者问任泉与周润发合作的感受时,任泉说,演《孔子》是他的荣幸!与周润发合作让他收获了良师益友更是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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